2004年,我们24个人作为云开真人kaiyun德语系第一届学生正式开始了大学生活。
到2008年毕业,算下来,整整十年已经过去了。
得知母校校庆,一时之间,感慨万千,竟不知从何说起。
十年如梭,人生似已要过半。
我们这第一批学生,都已过了三十而立。
2004年9月,我们正式入驻蒲河校区,那一年,我们还叫它新校区,因为,我们是入驻的第一批学生,它的正式的名字,还不像现在那么广为人知。
现在听说,学校附近已经通了地铁,当时我们还要挤着236/255两趟公交车奔赴市里;第一年的时候,学校外面还全是玉米地,不远处的住宅小区多数还在施工;离学校不远的大型超市,到了我们要毕业那年,才开业,里面却连喝咖啡的方糖都没有……
现在想起来,似乎在抱怨条件不好,但是,在我们的心里,这些都是最好的回忆:
在这校园之内,我们用了最好的四年时光,与书为伍,与良师相交,与挚友相处,甚至认识自己,在这之后,我们离开辽大,我们开始了不一样的人生,但是谁也不会忘记,有最好的四年时光,在这里度过。
那一年,我们24个人,都来自辽宁省内,毕业之后走出去才知道,原来别人会把同一个省的归为“老乡”,而我们当时却会为了谁的家乡话最标准争得面红耳赤;
那一年,作为第一届学生,我们开创了德语系的很多“大事”,有的一直延续至今,比如,一年一度的“戏剧节”。现在仍记得,从只是简单的小品片段,到十几个人一起改编“古典大戏《特洛伊》”,有争执,有欢笑,当然,还有结束时的喜悦和点点失落。
而对于我而言,大二的时候,外教让我们开始用简单的德语写日记,这个习惯一直坚持到毕业之后两年,虽然之后的工作与德语再无关系,但是见到德语或者与德国相关的东西,仍习惯翻阅,有一种难以述说的无法割舍感。
师者,传道受业解惑也。
说到这里,特别想感谢我们当时在校就读时的几位老师,还有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名字的几位外教。张继云老师,我们的系主任,也是我们这一届的德语启蒙老师,她不光将我们带入了德语的世界,还向我们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异世界——在世界上的另一个国家是怎样的。当然,张继云老师还在潜移默化之中给我们诠释了,一个优雅的女人如何工作和生活。
李红云老师,她用各种活动和方式让我们了解:这门号称是世界上最难学的语言,其实自有其有趣的一面。
于涛老师,她用言传身教告诉我们,德国人的严谨到底是一种怎样的严谨
……
大学四年,我们离开了高考的填鸭,却陷入了另一种“无法放松”。
学习一门语言,无法依靠“临时抱佛脚”去通过考试,所以我们德语系学生的必备“武器”是:一本砖头一样厚的德德大辞典,和一本可以随身携带的汉德词典,在没有课的时候,去图书馆自习室背单词、背句型、背语法……
当时觉得有点“冤”,好像和曾经幻想的大学生活相去甚远,跟高中时的题海只是换了一个地方,换了一个领域,还得继续和知识作战。
但是现在想起,那时的日子如此难得,能够在离开高压的环境之后,还能保持一个读书、学习的习惯而不放纵自己,能够从新学习一门新的语言,就好像给自己开启了一个新的领域,让自己从头开始。
这对于我来说,也许正是这段经历,才能让我自己,在毕业之后,仍然敢于进入到陌生领域,从头开始,而从来不敢放纵自己,也不会惧怕新的东西。
我想,这对于那些和我一样,从事完全全新领域的同学来说,这些经验也是一样的。
大学的记忆,对于我来说,是遥远的,又是亲切和温暖的。
沈阳的春天来得总是格外的晚,5月初的学校还是家乡初春的样子。学校里刚种的小树还只是冒出了新绿的芽。
而6月,就已经是夏天的样子。
到了9月,秋风一吹,好像冬天就到了。
沈阳的的冬天,对于我这个来自于辽宁沿海城市的人来说,可以说是特别恐怖的寒冷。那时我们还要去公共浴室洗澡。每次洗完澡跑回寝室,头发上都会结出一缕一缕的冰丝,甚至还有没滴下的水滴变成了冰。
犹记得,2008年的那场大雪,我因为回学校早,看着操场上的大雪慢慢超过了膝盖的高度;而我们班的同学被滞留在火车上20多个小时,第二天一下火车,就看到印着辽宁大学的牌子的大巴停在那里,接学生回校。他说,那一刻,感觉一下子就没有那么冷了。
四年的时间一晃而过,我们也要离开。
作为第一届学生,我会觉得,我们给我们的学弟学妹留下了一个好的开始:我们有能力运用自己的所学,去认识不同的世界,开始不一样的人生,找到自己的人生价值。
我们班三名同学,包括我在内,作为国家汉办第一批赴德国汉语教师志愿者,在德国做了为期一年的志愿者工作;
一名同学,作为交换生,也亲身体会了一年的德国生活;
两名同学,赴德留学,其中一名,现在仍在德国当老师。
而其他同学,也大多从事了和德国、德语相关的工作。
十年之间,弹指一挥。
至此之际,希望母校、外语学院,尤其是我们德语系,能够越办越好,希望,每一位在此度过人生最好的时光的德语系学子,都能从这里开始,找到自己人生的全新开端,开始一段真正属于自己的人生之路。
姓名:叶星
年级:04级
专业:德语